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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生 完 了

等了好久終於可以說這句話! 我卸貨了, 也正式從人妻變成一個媽!

並和我身體共處了九個多月的小女兒Beatrice見面

我在懷孕過程中做了種種準備, 一切都是為了順產, 從很久以前就不斷聽說生產的恐怖, 包括灌腸, 剪會陰, 坐月子不可以出門, 洗澡, 可能的剖腹產etc

已經忘記哪裡來的傻勁還是讓我決定懷孕踏上這條路! 孕期總增重14kgs, 生完立馬9kgs就沒了, 剩下5公斤在身上慢慢減...

我是一個有點逼自己逼太緊的女人, 懷孕後期在工作上常常只能坐著指手畫腳拜託別人做這做那, 痛苦不堪, 明明班表是自己排卻老讓自己連想請一天假都有難度

35週起待產, 好好休息, 37週尾聲我的胎位下降了, 肚子明顯下墜, 困擾了我十幾週的背痛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然後我也無法再平躺睡覺, 半夜翻身更是哀嚎連連, 滿37週full term後, 天天想的都是: “Will it be today?"

每天在家看英國實境秀One Born Every Minute 還有Netflix超讚的House of Card打發時間, 由於沒買什麼孕婦裝, 時間進入三月中後天氣轉涼, 先前拿來混的one piece洋裝陸續不再合時宜, 翻遍衣櫃上下只有一件毛衣跟運動褲可以矇混, 所以背痛雖然好了, 但我沒有服裝可以出門....

岳母定在我的預產期當天來墨爾本, 雖然她老早就說: "告訴Beatrice別太早出來否則我會生氣!" 但作為人肉計程車, 我只有哈哈哈希望事與願違, 我真的怕岳母跟著進產房 (事後她並沒有, 而是在休息室坐了五個小時!)

39週=每天都要崩潰, 但沒有去爬樓梯之類的, 骨盆變很鬆, 每天會聽到骨盆柯拉柯拉響, 還有類似子宮頸軟化的分泌物出現, 38與39週每隔幾天寶寶又會瘋狂往下鑽, 胎頭降更低 (然後我也一夜無眠)

我嘗試的催生偏方包括Raspberry leaf tea (從37週開始喝, 一天4杯), 吃辣, Sex, 按摩穴道, 月見草油, 青蛙蹲 (這個應該有效)

有人說吃鳳梨, 醫院midwife說大概吃六顆才有效, 所以沒試!!!

終於到了40週, 岳母駕到, 我終於痛定思痛, 開始出門走走, 跟著岳母出門也比自己一個大肚婆在路上閒晃自在一些 (我真的很在乎他人眼光!)

40+3 (April 5th Tuesday)最後一次醫院產檢, 我還是化了妝才出門, 從一開始18週第一次產檢覺得大家肚子都比我大, 到如今自己成為候診室中肚子最大的...還被reception稱讚"You look good!"

醫生開門見山就說41週了! Overdue

然後發給我fact sheet跟安排41+3當天如果還沒生的induction (催生)

並請midwife來幫我內診, midwife說要不要幫你Stretch & Sweep? (Aka Membrance sweep, 就是以手指在子宮頸與羊膜中間掃一圈把它們分開, 可以刺激賀爾蒙分泌, 是induction的一種!)

答案當然是Yes please!!!

她說外子宮頸已軟化, 也摸到胎頭了, 24小時內如果有像生理期一樣鮮紅的出血要立刻回診 (於是我非常興奮)

很多人說S&S很不舒服, 還好大概因為我已經40週, 胎頭超低, midwife只伸了兩隻手指頭跟1/4手掌進去, 如果這種不舒服可以換來產兆一切都值回票價

Wednesday早上

岳母問: 有動靜嗎? 我搖頭說沒有, 不過上廁所時想說檢查一下衛生紙好了, 上面除了果凍狀的分泌物 (這就是子宮頸軟化的分泌物) 其中還帶著點點血絲!

這輩子有這麼期待流血過嗎? 除了沒避孕又不想懷孕的女人外大概就是待產孕婦了!!!!

我一直以為落紅會是馬桶紅通通之類的, 沒想到是這麼輕微的前兆! 

Thursday (April 7th 我姐生日) 又是西線無戰事, 雲淡風輕, 沒血沒痛啥都沒有, S&S 催生成功率是24% (我是錯過了)

我一籌莫展到想去做催生針灸! 結果診所沒開, 我跟岳母吃了一頓美味無比的brunch, 然後我內心萬念俱灰的走回家

覺得今日又是過去三週的翻版, 一日有進展三天沒消息, 看著自己的肚子生氣, 並且宣布明天早上我要去游泳!

Friday (overdue 6 days) 凌晨三點就發現一些有血絲的分泌物, 被激勵的我再也睡不著, 有點似有若無的悶痛, Elliott幫我裝上Tens, 我開始了煩人的contraction record,

毫無規律, 而且常常胎動, 下腹痛, 宮縮分不清楚, 出門游泳是不可能了, 但還是可以在家裡四處移動

下午又有一些點狀出血, 打電話去醫院說應該是early labour, 可以在家待到痛到說不出話時再去醫院, 我把握最後機會泡了澡洗了頭, 

Saturday凌晨4點就醒來, 不太舒服, 躺著骨盆酸, 吃完早餐後九點多感覺雲淡風輕, 啥都沒有, 岳母跟老公又一起坐在沙發上, 大家繼續cilling等baby降臨

我心想又是毫無進展的一天, 10點多去廁所因為褲底有點濕, 我看著心想這是分泌物還是破水?? 結果一站起身, 好幾滴水就這樣滴到地板上, 清澈無色無味

我叫了Elliott說得去醫院了! 這下10分鐘內從chilling大家都從沙發上跳起來, 再怎麼說破水還是一個比較明確的產兆, 畢竟陣痛很主觀, 落紅又輕微到很可能被忽略

我換上自己陽春的護墊, 結果一站起來就像肌肉擠壓到體內的水球, 羊水嘩啦嘩啦不斷流下, 我把最後幾樣東西丟進待產包中趕緊出門, 家裡根本沒有maternity pad, 別問我為何沒準備, 一方面我調查好醫院樓下藥房有賣--又便宜又大包, 另外我又不知道自己羊水會不會破, 其實maternity pad產前不用, 產後也得用, 雖然說那天我羊水流失速度墊了也沒用...

最後我兩腿間夾著一條海灘毛巾狼狽的上車, 上車前對街一個不知道哪來的華人男性還嘴巴開開的盯著我們這一家, 讓我內心大喊:"看蝦洨?" 也是, 你不是每天都會看到有人羊水破的我猜

此時毫無陣痛, 一到醫院站起身, 下半身又是一片汪洋, 我看起來必定及其狼狽, 走進急診室時本來排在我前面的一對夫婦居然讓開, 禮遇我岳母先掛號, 見鬼!!! (他們看起來是我歸類為你斷腿時也不會讓你插隊的類型)

也是, 因為我的裙子下擺全濕, 腿間夾著一條浴巾!!! 醫護人員快速地給我一條disposable undies (超級讚, Tena Fix, 可以洗過重複用包覆力超強), 給我一條浴巾, 因為我根本是行動漏水裝置, 岳母把我的運動鞋襪帶走了反正他們全濕!

幸好我有帶夾腳拖 (最後一刻一直想是不是該捨棄夾腳拖, 事後證明我一路穿著它到回家.....)

期間我差遣了老公去醫院藥房把該買的買齊--新生兒尿布一包跟maternity pad, 本來還要買nipple cream但我在chemist warehouse發現它更便宜 (才少20c其實)

等了一個半小時病床, 綁了20mins baby monitor, 宮縮大約70-127 (36wks 宮縮大概20-40 which means  nothing! 40wks 宮縮 70上下)

醫護人員一面與我老公和岳母攀談起他們的英國經, 發給我fact sheet (沒錯超多fact sheet唷! Royal Women's 網站上都有) 說明破水後該怎麼做, 如果48小時內陣痛沒有開始就要引產

而我現在可以回家 "等痛到說不出話來, 每10分鐘陣痛三次再來急診!" 另外囑咐回家好好休息, 當時雖然知道自己該休息, 但沒啥睡意, 只有小寐了20分鐘吧, 羊水大概4點左右就不再狂流

晚上9點多吧, 陣痛開始, 又開始惱人的contraction app記錄, 每次陣痛就要按Tens, 按app, 實屬煩人, 打給醫院發現當值的是個沒啥同情心的冷血女人, 一直叫我再等等吧!

但我家到醫院尖峰時段可以要一個小時, 要穿越city, 時值星期六晚上, 我真的蠻擔心的, 自己愈來愈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要怎麼坐車綁安全帶, Tens效果也有限, 只有不斷在我背上生產如同有人拿橡皮筋彈你的感覺(但不痛), 另外我知道Tens最好從labour早期開始用, 但生產這事真的人算不如天算, 可以落紅破水陣痛一路下去的產程恐怕可遇不可求吧? 說真的Tens在我落紅到真正陣痛開始時有幫助, 轉移注意力跟期待它"真正開始發揮作用(但結果好像沒發生, 雖說抱持希望總是好的)" That's all.

晚上10點半打完電話給那個醫院的bitch說五分鐘痛一次被打槍後, 掛掉電話陣痛火速轉為每2.5mins一次, 有時陣痛間隔較長, 陣痛來時也格外強烈, 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淺痛, 轉為劇痛, 陣痛離去後肌肉緊繃的精疲力盡與殘留的痛感, 讓我真的寧願2分鐘痛一次

岳母不愧是有經驗, 終於做出有建設性的建議 (對你也知道老公在旁邊只有慌的份兒) 叫我一定要深呼吸別憋氣, 就算陣痛來襲也要堅持呼吸, 陣痛來真的很難放輕鬆跟記得呼吸, 你只想繃緊全身肌肉對抗那種痛!

又打給那個沒良心的, 這次說: 2分鐘陣痛一次了, 她第一次殘酷的說 I won't worry about it. Wait till it lasts for hours. 可是剛剛我迅速地從五分鐘變兩分鐘啊....!! 最後一通電話換Elliott打因為我已經沒辦法了, 這次她轉換說詞: 先說我Tens應該晚點用 (放屁), 後來又問我有沒有吃panadol, 然後說 "四小時內我什麼也無法給你, 最早12點半再來吧!" 我真的很想殺了她......

11:45我說不管了走吧! 我連自己能不能走到車上都很懷疑, 之前破水東西就都放車上了, 於是我趁著陣痛空檔火速下樓上車, 我家的貓狐疑的看著手忙腳亂的我們

交通狀況很正常, 只花了20多分鐘就到醫院, 但坐在椅子上讓我骨盆痠痛到不行, 那一路堪稱天堂路, 還來了一個長達五分鐘的陣痛, 幫我記錄的岳母一直問:is it gone? is it gone? 還沒! 馬的! 她說三分鐘了噎~靠....顧不得敬老尊賢了

到了醫院急診室門口, 我下車就開始鬼哭神嚎, 心想星期六晚上這場面也不算罕見, 就叫吧! 火速被警衛招來輪椅, 接下來斷斷續續的記憶, 那個沒同情心的女人出現了--一個小個子戴眼鏡的亞裔女性 (Why am I not surprised?)

他內診了我說 兩公分! 給了止痛藥並宣佈我可以回家

我可以回家

可以回家

回家.......

NOOOOOO!!!!!!!

另外她說我太緊繃了, 緊繃下去子宮頸會開很慢, 要放鬆, 然後說我寶寶臉朝前, 產程會很長

大部份的時候我都閉著眼睛嗯嗯哀哀扭來扭去, 此時終於大喊: ”拜託你我不要回家! 回家我更緊張! 不要回家啊啊啊!!!!"

沒想到這個沒同情心了整晚的婊子, 居然答應如果我老公幫忙安撫我走幾圈幫助開指, 他可以讓我留下, 她幫我把寶寶的頭轉了 (剛一開始幹嘛不轉 啊? 啊?)

把我安排在她辦公桌後面的病床上, 於是整晚她都enjoy我的鬼吼鬼叫 (管他去死!) 他也在我痛到升天的一刻說: 你上過生產課, 應該知道生孩子很痛!

(後來生完好幾天我提到這件事, 岳母驚訝的說你居然記得! 我說: 他說每句話我都記得好嗎? 只是無法做出反應!)

於是老公開始逼我下床, 繞著急診室走圈, 我就掛在Elliott脖子上, 逼他不斷提醒我呼吸, 雖然每次陣痛來我就蜷縮成蝦子, 然後Elliott就逼我站好, 深呼吸, 時間從凌晨一點多推進到三點多, 

我就攀在Elliott身上抓他捏他扳他, 不斷繞過護理站, 所有護理人員對於我戲劇化的千里步行毫無反應, 四點多冷血婊子宣布delivery suite有房給我, 並幫我內診-7公分 (thank you very much!)

這部分其實我沒聽到, 因為我開始半睡半醒, 陣痛間偷睡, 一直用中文自我催眠:"放輕鬆!" (生完一個禮拜老公才問我"你那天到底一直在唸什麼?")

婊子帶我們上樓, 我還對他說謝謝, 很有禮貌吧~! 然後我被交到一個叫做Jess的midwife手中, 岳母很貼心的說:我到休息室去等! 

後來我完全不清楚Jess長什麼樣, 因為在Birth Plan中我要求關燈跟water birth, 所以我要馬跪趴在一個軟墊上 (無效), 在水中 (無效), birth chair (有效, 但椅子太硬, 不蘇胡!)

此時我已經開始在陣痛來時偷偷用力推, 雖然樓下婊子一直叫我別推, 我也沒聽到他說我七公分這件事, 以為自己還早得很, 但推推也無妨! Jess一開始就說, 你想推就推 (Oh heaven!)

就在推推睡睡, 掛在老公身上蹂躪他中度過兩個小時吧! Jess一直鼓勵說You have done very well. You are doing a great job. Push harder...

可是推半天寶寶頭到了門口, 推完陣痛過去又縮回去, 推到後期她到門口時我的骨盆真的酸到炸裂!

整個過程我超級想大便, 非常有"就讓我把這攤便解了我什麼都願意做!"的痛苦感, 本來晚餐點了咖哩, 好險餐廳搞砸了沒送咖哩來, 否則我的labour會更驚心動魄....

不過大小便都無法進行 (後來midwife告訴我, 生產時我們的大小腸都是停頓狀態, 把精力完全用在生產上, 擔心會拉出來是非常多餘的! )

我好累...隱約看到窗外天微亮, 六點多了, Jess說她七點就要換班, 將換人接手我, 雖然她開始要求我用力時間長一點, 更用力些, 但摸得到寶寶的頭了卻怎麼也推不出來, 而媽媽也累了....

七點一到換班, 換成三個人進來, 燈全亮, midwife, obstetrician & 好像是助理的人, 他們快速的把我弄到床上, 兩腳的架子一架, 我開始像電視影集裡的孕婦一樣用力, 雖然躺著讓骨盆痠痛炸裂, 但只能試試這從未試過的姿勢, 推了個十幾分鐘還是一樣, 雖然他們一直鼓勵我說很有進展了, 但不出來就是不出來啊啊啊!!!!

後來突然情勢轉變, obstetrician 跟我解釋他們要用vacuum cup, 講了一堆, 我只能精疲力竭地說好, 雖然寧可自己生但看這形勢恐怕無法實現, 內心其實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下一秒房間裡頓時多出十來人, 在我腿前忙碌走動準備, 一堆器具被推入,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手術推車, 金屬器具撞擊聲讓我全身不由自主的猛發抖, 當醫生手術剪刀給我剪下去的那一霎那我哭了, 覺得自己努力超久不想被剪的心願灰飛煙滅! (而且蠻痛的!)

接下來就一切交給醫生了, 陣痛來時推一推, 沒有很久寶寶的頭就出來了, 這小妞頭一出來就先哭了, 接著肩膀卡了一陣子讓我七上八下, 接著也不用推了, 身體路過時是倒還蠻不舒服的! 事後聽臍帶卡著肩膀所以推不出來

他們在我大腿扎了一針說是幫助排出胎盤, 我後來不記得有沒有推, 但倒是知道胎盤拿出來了, 本人也沒見到! (老公說:長得像內臟...)

哇哇大哭中氣十足的嬰兒很快的交到我手裡, 第一印象是"好白"還有"原來這就是我的小孩"

她有一對超級大耳朵,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卻是我熟悉的陌生人, 畢竟我帶著她趴趴走了九個月!

話說生產時支撐著我不用任何無痛的原因, 除了強力的被賴宇凡的"瘦孕 順產 讓寶寶吃贏在起跑點"洗腦, 上生產課時midwife提到, 一般來說產婦生完可以住24小時, 視產婦與新生兒狀況而定, 但爸爸晚上九點半就得走人....這點讓我一直很忐忑, 生產過程我一直脆弱得要死, 老公要去車上拿行李我都哀嚎, 一生完又累又沒人陪只怕我會崩潰, midwife說如果你全部自然產 (包括不用epidural), 不需要intense care而醫院又有雙人房, 老公/ Partner可以住下過夜, 而本來中途有想用Gas (笑氣), 但midwife說喔要去其他房調...我就懶得問了, 痛都痛了我怕他gas調來根本沒用, 後來糊裡糊塗也生完了, 覺得自己好厲害...

我們被分配到一間雙人大床的房!!!

Elliott一直說錯覺自己在Hotel裡, 唯一不同的是每幾小時就有midwives, 送餐, 清垃圾的, 有的沒的一直敲門進來, 我被要求在拆下導尿管後要尿三泡尿, 並被發了一大堆止痛藥 (heaven!!!)

醫院的餐普通, 但熱呼呼燙得要命, 裝在瓷器裡還有真正的餐具, 可以吃到熱呼呼的餐很不錯

其他後續雜事就不記錄了, 我們隔天中午出院, 哀嚎著進來, 雲淡風輕的抱著寶寶出去, 感覺很妙

聽過很多形容生產疼痛的描述, 前期的宮縮當然痛不可言, 有好幾次我都心想:"今天到這裡就好, 下次繼續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心裡知道宮縮還會一直來的恐懼才是killer啊...

生完之後也明白何謂"像被卡車輾過" 整個骨盆腔真的像被車輾過, 或是被一百個人圍毆的感覺, 我隔天不怕死的陪老公出去遊車河, 人坐在車前座卻心繫後面car seat裡面的女兒, 瘋狂的賀爾蒙讓我眼淚像水龍頭流個不停!!

中間我艱難的下車移動到後座, Elliott買東西的賣家說: "I can see your wife just had a baby, she is moving very slow!!"

我非常感謝也非常推崇Melbourne Royal Women's Hospital, 他們很忙, 卻非常專業, 每個工作人員 (除了急診室那個沒同情心的女人) 都又親切又專業, 使命必達, 我住院時連熱水壺想加水, midwife都搶著幫我加, 

有些人或許覺得私人醫療機構更好, 我無法同意, 還有什麼比尊重產婦意願的專業團隊更好的呢? 重點是一毛錢都不花

頭一晚不會帶小孩的兩個菜鳥搞得寶寶徹夜大哭, midwife凌晨四點多進來說:"我幫你哄吧! 反正要坐著弄paperwork, 你先睡一下" 感人! 

當然後來我只睡了一個半小時吧? Beatrice回家頭一週我從沒睡超過四小時, 現在二週多了, 也很少超過四小時, 通常都這裡那裡補眠一下, 基本上大致感覺算正常, 但出門實在太麻煩, 容易打亂他的routine, 還在調適中!

下次來寫完全沒做月子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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