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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概是繼我在中山聽過林懷民演講後,第二次的感動。上次在南方影展第一天的電影撥放中說出一句:我已經很久沒有被外人外物感動。之後,從電影「愛你愛我」、以及今天張四十三的座談,其實我都好喜歡。而我的感動是給自己的,外人或許無法認同、或想對我提出糾正,但那都無妨,除非要與我討論,否則對我來說,能糾正這些文字的也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就像張四十三提出的「搖滾」定義,他說:「我覺得施明德是一種搖滾,因為他很堅持。」是的,搖滾的精神就是堅持,因為堅持,所以不滿,因為不滿,需要吶喊。不過他也提到第一代ㄞ國歌曲,到現在的青年ㄞ國,現在新生代的樂團,玩團是一種社交活動,比吉他品牌、互相交流降子,說的也沒有錯。或許玩團是一種風氣,一種出口,一種也是反叛(但卻也反叛不出什麼),藉由模仿前人的反叛,達到反叛的結果。真正堅持的人,好像沒有因搖滾音樂在台灣版圖的逐漸擴張而膨脹。
在有人提到關於人生規劃這方面課題時,他反覆提到的是趁著當學生時,好好做學生。我總覺得他話中的意思就像你玩電動玩具時,還在basic就好好打好你的basic,別一直想著advance,想長大。所以他說:多談點戀愛,多談戀愛,真的。(整場演講下來大概說了5次以上),多參加社團,多增加你的人際經驗,我想他說的多戀愛,也就是增加你的人際經驗吧!我是這麼想的,因為在我的現實生活中,戀愛真的不如他口中這樣輕描淡寫。
他也反覆說到一個非主流者對於理想這東西的看法(非主流是我說的,我只能用這樣的代名詞),在阿扁當選台灣總統後當晚,張四十三說:「我只感到無限失落,未來,不知道要做什麼了。」而面對現在政局一片混沌,他的選擇方式則是逃避,不再去看新聞。對於生活中,當他在拼出角頭後,也就是這種茫然的感覺,因為好像在也沒有什麼值得奮鬥的,目標已達成。魔岩唱片當年創辦人之一(名字忘記了),他在魔岩成立後由於一切平平順順,感到手足無措的感覺,而現在他已進入滾石唱片擔任企劃長,他羨慕張四十三還有玩音樂的空間和機會,因為現在的他,已經進入管理階層,沒有時間,也沒有那精力在這樣搞了。他說,奮鬥主在過程,不要實現。所以他一直再為自己定下一個奮鬥目標,否則就要茫然,但是茫然,是人生的必然。「如果人生你都已經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那就不好玩了ㄚ!所以人生好玩的地方,就是因為你對未來茫然未知。」
他對於角頭的藝人,抱著事務所的心情,像是四分衛、五月天這樣一一出去了,他都覺得這是好的,因為角頭沒有那樣的資源,讓他們出去發展,說不定是更好的。與目前角頭齊下許多藝人,都是機緣巧合遇上的,他想做的東西,只是現在台灣沒有的,只要覺得好,就可以做。
另外他也提到一個林懷民給的思想:台灣缺乏一種堅持,一種堅持下去的力量。就像郵局,還兼營儲金「這是非常奇怪的東西,郵局不好好做郵局,為什麼還給人家存錢呢?」。總之就是不能專業,無法在自己手中所擁有的東西上滿足。「從小我們就被教導,要樣樣都行」。樣樣都行是一種很棒的象徵,卻沒有依樣貫徹下去的力量,可以大放大鳴。
(2001年10月30日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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